推开了。
他觉得苏牧也是他们的其中一员,只是手段更高明一些,不会让人感受到不舒服,也不会迫切地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但是为什么,他看到苏牧的表现,如此的伤心和惊讶,竟觉得这一切不像是演的。
向来看人犀利的他,难得竟然分不出真假。
他该拿苏牧怎么办?
腾腾上升的烟雾裹着理不清分不明的燥意,交杂着各种疑惑,相互缠绕、融合,在空间里弥漫。
此时夜色已经彻底黑了,窗户上映照着一张线条凌厉、五官如刀刻般的俊颜,眉目却往下拧着,黑眸沉沉,仿若无尽深渊,让人辨不清其中的情绪。
杨助上前,“Boss,那位学生已经离开了,外面下着雨,他好像没带伞。”
他不知道这二位的牵扯,只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助,如实地汇报他所看到的事情。
半晌,褚寒庭厉色地转过身来,轻蹙的眉间仍未松开,他将烟头扔地上,踩灭,言简意赅:“送他回去。”
他脑海中跳出苏牧走之前的样子,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放不下心。
跑出酒店的苏牧大脑混混沌沌的,像是被上了锈水钝住了,硬是无法正常思考。
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非常非常难受,心像是被人揪起来一般,一颗心落不到实处。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彻底无视了打在身上的雨,反正有没有这雨,他都觉得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脚步也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走累了便在台阶上坐下,抱膝坐着,双臂环抱住自己,将脑袋埋入臂弯中,缩成小小的一团。
猛烈的雨水打到头顶有点分量,寒冷的水珠瀑布似地流淌过脸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顺着颈间透入衣里,身上的衣物打湿后贴紧全身,苏牧整个人如同泡在水里一般。
原来追人这么难,苏牧想着。
被人误会也是这么痛苦,但他不仅有委屈,还有心疼。
因为被误会一次已经让他心痛得快窒息了,那前世那么多次的恶言以对,褚寒庭是怎么撑过来的?
这么一想,他真是太坏了。
分不清是被人误会的委屈多一些,还是被拒绝后的悲伤多一些,亦或是对前世所做事的愧疚多一些,或许都有,这些交织在一起,冲击得苏牧摇摇欲坠,身体像是被人拉扯撕裂,哪哪都疼。
杨助驾驶着车往苏牧刚才跑的方向开,开出一会儿后,迟迟不见人。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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