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动。
这将会给疏散工作带来多么可怕的影响!
他已经能够想象那画面了——也许一个小时之前南半球的人们得知噩耗,试图逃离。然而成千上万的人拥堵在一扇门前,却只能分批次通过。即便他们因为外力的约束真的做到了井井有条,那灾难也不会留给他们什么机会。
巨大浪潮席卷大陆的低洼地带,也许某一部分能力者可以在那样的狂暴力量摧残之下活下来,但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那样的自然伟力是他们不可能抗拒的。
北半球的沿海,毫无疑问也将紧随其后被彻底摧毁。不可能有太多人活下来。
“怎么会这样?!”他抓紧了座椅的扶手,怀着无处发泄的悲愤之情叫出声来。
但戴炳成沉默无语。在很久之后只轻叹一口气。
“我们应该没必要去燕京了。”这位老人说。“就在这里等吧。我想李真很快会来。”
“我们……”应决然迟疑着说。他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在这种程度的灾难面前,令自己也感到有些羞愧,“应该不能成事了。”
是的,他感到很羞愧——在这种时候,他心中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念头,是如此的。
显而易见的局面。
脚底下那东西可能要提前苏醒。在这样紧迫而巨大的危机面前,李真不会再允许争夺权力这种事情发生,遑论什么“和平移交”。
天基站建设没有完成,只能带走极其有限的一些人。至于谁走谁留……这需要铁腕镇压。
如果真的如戴炳成所说,李真一直知道“组织”的存在、甚至一直清楚他应决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