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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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

李真灌了一肚子的红牛、可乐、咖啡，又在出门之前去了次厕所，然后穿着前两天新买的一件黑sè长风衣，出了门。

这风衣底下，是被各种材质的衣服缠得乱七八糟的上身。他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想出保暖的手段来——把衣服倒着穿，再把上半部分剪掉，将翅膀露出来。然后再用其他的东西绕着肩膀和脖子将双翅之间裸露的部分包严实，出门走了一趟，确定自己不会被冻着。

至于他的双翅——羽毛保暖的效果远超他的预料。不过再想一想……羽绒服不就是这玩意儿做的么！

他提着吃的，将双翼收拢在背后，鼓鼓囊囊地走在黑黝黝的路上。

这一片也是有路灯的，但都是六十多年前的老东西，早就坏的坏、残的残。这片城区在一百多年前是贫民区，时至今i也始终没有跟上城市发展的步伐。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道路两边的民宅越来越少，最终消失不见。小路直通向南方，据说尽头是火葬场。四下里都是倒伏的枯草和零星矮树，远远传来的犬吠声已几不可闻。

他走下道路，来到一片草窝前、将东西搁在地上，又脱掉了风衣。

就是这里了。

十一月的寒风吹得他的叶片簌簌作响，其实今晚并不是一个初飞的好天气。

风有点大，他张开双翼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风的阻力。但他很快就转过了身，用后背承受这力量。这下子，便感觉到轻微的托力了。就像海风吹在船帆上，寒风拍打着他的翅膀，他甚至被吹得微微向前了一步。

于是李真开始在原地轻轻踮着脚，并且尝试扇动翅膀。但这样的效果并不好……因为翼面与地面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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