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没错,就是鄙夷!
李庙祝微微一愣,他虽然伺奉这家庙主人几十年,假戏真做也变得越来越迷信,但他心里自然知道这只是个死物,今天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表情呢?
他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定睛一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接着腿一软,差点翻身跌落下供桌来。
他战战兢兢地又仔细确认了一遍,随即自己连滚带爬地下了桌。
天哪,原先那个古色古香的观音金身不见了踪影,现在装模作样蹲在帘帐内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具劣质的泥胎,而且脸部很是扭曲不堪,仿佛在嘲笑着老庙祝的后知后觉。
老庙祝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似乎天要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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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客们陆陆续续来到了观音庙,李庙祝不再像以前一样主动出来热情地打招呼,讨喜说吉利话,他鬼鬼祟祟地躲在侧殿内佯装写字,其实什么也没干,他在等人——
等那个宿醉未归的浪荡子,虽然这个人经常让他暗暗生厌,但此时此刻,还真就只有这么一个靠得住的自己人,金身不见了可是天大的事,村里人一旦知情,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个守庙人的,说不定怀疑他监守自盗,非要让他赔一个出来,那他这孤寡老人上哪赔去?
想到这,他嘴里嘟囔着低声咒骂着,这个不长进的玩意,整天就知道喝酒,这次找不回观音金身,看你还喝不喝得上那黄汤。
就在他张惶失措、不知如何善后的当间,前殿来进香的村民是越聚越多,显得更加嘈杂起来,往日这种热闹总能给李庙祝带来无尽的踏实感,但今天,他有些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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