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抚过她冰冷一片的脸颊,许青池轻声说:“蠢货。姚姚病也快好了,以后你就好好弹琴,别操心这些了。”
这是觉得她蠢得无药可救不让她再管家了。
侍妾忍住泪,低声应是。
许青池的背影渐渐远了,她从喉头翻滚出一声破碎的哭腔:“妾是听竹……妾不会琴……”
许青池长腿一迈下了马车,等候已久的侍人递给他一条用茶水沾湿的白帕子。许青池接过帕子,先把掌心手背用力擦拭一遍,然后提着帕子把指缝仔仔细细擦了三四遍。侍人又递给他一条干帕子,顺道接过脏了的。许青池将手擦净擦干,才觉得躁动了一路的心落回去了。
他一边往议事的地方走,一边问侍人:“陛下已经到了吗?”
侍人说等了有一会儿了,之前没有召见别的臣子。
“哦?”许青池挑眉,感兴趣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吗?”
“并未。陛下今日醒的很早,早晨与练了会儿武,原要去贵妃宫里用膳。”
许青池思忖起来。
已经有一会儿了,卓家小公子入宫的事却还未传开。皇帝不可能把他送去做梨奴……皇后做了什么吗?他把卓芦截下来了?
皇后殿下啊。
许青池看着殿外执勤护卫胸前反光的甲面,回想起少数几次隔着重重帷幕窥见的皇后真容,心底涌上一阵微妙的恶意,混合着让他冰冷的血热起来的期待。
事情发展好像超出了预期,终于值得他认真一点了。
\n\n
\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