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好奇凑近看了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微臣糊涂,原来王上是这样一个情种。”
听到俞锋的形容,阴齐强撑着意识回应:“你在羡慕……孤王么?”
俞锋听罢这虚张声势的挑拨,鄙夷道:“只怕又是王上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阴齐听到这四个字,难得对俞锋产生一股敬佩。自作多情,多么恰当而精妙的用词。对俞霖,对自己,他何止自作多情,他已是自欺欺人了数十年。他今天的失败,何不全推拖给自欺欺人与自作多情来解释?
若没有他,自己还非要去争这个王位不可吗?阴齐突然宁愿自己在八岁的时候就这样死在冰冷的池水里,而不是这样一步步走到与他对立的一天,又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得到一个不完整的,稍纵即逝的美梦。
俞锋见自己说中阴齐的心思,便继续说道:“看在王上也给了臣不少好处的份上,臣也可以在王上驾崩前透露一个好消息。”
他的伸出手,用力把阴齐的身体往后推了推,后背皮肉尖锐的疼痛令他终于控住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俞锋仍不满意,拨弄起指甲掐弄着阴齐胸口的疤,蛊惑道:“王二一直在找人打听大哥的行踪,是想做什么?”
“咳...多此一举。”
“那是臣猜错了,王上对大哥的状况没有一点兴趣。”
阴齐再听到俞霖的名字,失去神采的眼睛里唤出一丝微光。他嘴唇发抖,轻轻只说了句:“他……好吗……”
俞锋假意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语气里满是欢快:“王上现在一无所有,又拿什么和微臣交换呢!”
“你要什么,不必…浪费时间。”
“微臣想借王上的龙根,补了身上的残缺。再说,明日恭迎新王时,若让人见龙椅上是个脱光的阉人,不是更有趣味?”
阴齐脸上霎时惨白一片,胸口像压着千金的巨石。可转念一想,这是他唯一剩下的遗憾。自俞霖离开后,他自知奢求不到他的原谅。俞霖心里的恨,断然不会比俞锋来得少。有趣的是,这好像已变成了此刻最强烈的期盼。或许只有这样,在听说他的死讯时,俞霖能放下曾经的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
阴齐又感受到久违而熟悉的孤独,他心里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着俞锋点点头:“好...你告诉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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