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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晃晃酒壶。
忽有啜泣声打远处传来。
谢长安屏息凝神,侧耳去听。
“娘娘……奴婢来祭拜您……您生前受了那么多苦……”女人的声音,泣不成声,哀愁满怀,“可他……他居然不为您正名……您的清誉……”
哭声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怨鬼的狰狞呻吟,寻常人听见或许会吓得魂不附体,两股战战,连滚带爬地逃走,能逃多远逃多远。
谢长安心中一动,放下酒壶,往哭声传来处走去。
只见白惨惨的月光下,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妪正跪在阴暗处,捧着一张画像小声哭泣。
谢长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是谁?”
哭声顿止。
老妪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见身着黑衣的男人,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谢长安无奈挠脸,心想,咱俩谁更吓人啊,咋你先晕了。
他拿过老妪手中的画像,一下愣住。
这是……
乌云遮月,珍珠湖粼粼水光也黯然失色,可谢长安已看清画像上女人的脸。
老妪咳嗽着醒来,一睁眼,看见黑巾覆面的谢长安,又开始翻白眼儿。
谢长安道:“先别晕,告诉我,这是谁?”
老妪惊恐道:“刺刺刺刺刺刺刺客——”
谢长安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中碾了碾,张开手,风吹起石末,好似袅袅轻烟。
老妪:“……”
谢长安压低声音,说:“安静,懂?”
老妪连连点头,可比小鸡啄米。
乌云远去,月光复又笼罩大地。
谢长安让她看画像,问:“这个女人,是谁?”
老妪哆哆嗦嗦地发抖,不吭声。
谢长安逼问道:“你觉得你的骨头比石头还硬?”
老妪流着眼泪,说:“是……是许皇后……”
谢长安呆若木鸡。
许……皇后?
老妪边哭边道:“这位好汉,你入宫是来刺杀皇帝的吧,那你怎么会不知道当今天子的母亲是谁?”
谢长安怔怔地看着画像上的女子。
他不会记错,十二年前,他在珍珠湖遇见的就是这个女人,原来,原来她是云帝的母亲,老云帝的废后,天授二十一年病死在思过宫的许皇后。
谢长安接触画像的手仿佛燃起业火。
老妪擦去泪水,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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