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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爹带着秘书和年青司机到屋外当厨房的茅棚交代一下,由司机负责做饭。
陈老爹,拿三只小陶碗,一瓶白酒,招待程德恭和冯坚。程德恭亲自给老爹酌
酒。一会,司机炒了一小筐花生,送上来,供他们佐酒。陈老爹热情地和程德恭和冯坚碰杯。
“老爹!现在解放了,生活应该好过些吧?”程德恭关心地问。
“自然比前好多了。”
“现在土改,打倒地主,生活还会更好。”冯坚插上一句。
陈老爹迷蒙的眼睛瞪着程德恭,没有答话,嘴角牵动,好像又有许多话要说。程德恭已敏锐地感觉到事有蹊跷,他给老爹添酒,鼓励地说:
“老爹!我们是共过生死的朋友,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
“首长是行署的长官,就是说的话,涉及十三区及县的干部,也不要害怕。”冯坚又恰当地插上一句。
“唉!”陈老爹叹了口气。“土改,镇反,抓特务,老百姓都拥护。但一些世代为农,勤勤俭俭挣来几块田地,也当地主拉出来斗,田地、财产没收也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把人打至伤残呢?抓特务,更令人心惊,礼彬说,全十三区已抓了三四百个特务。从年初就说龙彪带一批武装特务回来,可是到现在还抓不到一个;说是打死了特务,可是一个死尸也没找到。是特务就要抓,但许多出身贫苦家庭,过去和国民党根本没有关系的老实农民也抓了。解放后,有人为生活多走动几个地方,怀疑更大,说他们到处搞特务活动,也就当特务抓了!”陈老爹满腹疑团,不吐不快,并神情凄然地叹气!
“老爹!我们是老朋友有话尽管说。”程德恭一面和陈老爹劝酒,一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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