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断头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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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呜呼哀哉——你说你为了复仇，那张峒道他们算什么？第一没有伤害杨妃也没有伤害你们，第二他也没有想要吃什么美人骨美人汤？他们为什么在你的计划里该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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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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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知道他们无辜？”李平阳的眼里泛着血丝，有点不自然地不停眨着眼睛，“不仅他们是无辜的，杜洛香，高月瑶，崔桃红，你说的那些人何尝不是无辜的？他们即使有点小问题，也是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他们凭什么要被卷入你的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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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千千万万的菜人，他们中有出门讨生计的男人，有上山采草药的妇人，有被亲族抛弃的孩子，有怀抱仕途理想的书生……他们又哪一个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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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确不该死，但是如此宏大的计划怎么可能没有牺牲？把他们逼到这条路上的人不是我，正是那些这些人平日里被这些达官贵人欺压，才会不得已四处奔波讨生活。最终他们成为毒药去报复那些人，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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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阳嗤之以鼻：“歪理邪说，慷他人之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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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蘅没有回答，只是干涩地笑出声：“……你是我计划里的意外。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菜人这张网开得太大了，任何过量的压力都会从细微处带来巨大的土崩瓦解。这件事情本质上就是本着毁灭去的，任何时候走向失败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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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目的和他们不一样，我要亲手杀了当时直接参与肢解的人，也就是魏无命，杜旭，胡善行。宋掌柜则不同，他是一切的诱因，也是美人骨最早的买主，我自然要准备更加丰厚的盛宴款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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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得太快了，除了无度地食用菜人的魏无命，其他人还没有要死的征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我只能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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