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断头路（上）

在跃跃欲试的时机，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神色也更为阴沉晦暗：“你走到现在，想要的居然是同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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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为我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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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也没有这样正面地被世道所撕扯。但是我依旧曾经遭受过苦楚，看不到未来的方向。只不过阿蘅，事到如今，你也好我也好，我们是否曾经可怜过，是否值得被同情，这件事情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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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仔仔细细讲讲你身边那几位我们还不了解的恶徒，比如王多儿到底是如何入局的，胡善行在计划中又是什么位置，杜家的系列命案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到底如何杀死魏无命，他的头骨现在又在哪里？你如何协助卫虎杀死高鹤，又是如何杀死宋掌柜？把这些事情说清楚，不比我们坐在这里盘你到底值不值得同情有意义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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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蘅笑了笑：“……你真是狂傲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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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阳后仰了一下脑袋，抬头望向窗户，漫不经心地回答：“本性是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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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了我的故事，还是依旧想要论我的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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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听故事的，我也不是来论罪的，论罪这种事情，张峒道也好陆先生也好都比我擅长多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经历过的这些诡谲乖张的杀人案，这条从和州一路草蛇灰线延伸到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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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杀人，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不是全部，倒不如说反而离真相更加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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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流亡逃命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可怜的女子，我想帮她逃出凄惨的生活，但是这反而加速了她的死亡。所以我早就知道，只是看可怜的一面和表面的诉求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也不是神仙通判，只有真相才能让我做出无愧于心的判断——你悲惨的一面已经说完了，现在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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