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倒也可以理解。
思索间,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怀里,动作忽而一顿,失神了那么一瞬。
燕殇话音一顿,发觉了他的异常,好奇道:“爹,怎么了?”
他看了眼燕殇,脸上是一贯的笑意,平淡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疲乏,有些想睡了。”
燕殇一时有些紧张,迟疑地想说什么。
“必然不会像先前那般叫你担心便是了。”他伸手揉了下燕殇的头发,又若有所思道:“不知道宫丫头什么时候消气。你去我库房里找找,看我上次炼的玉葫芦可还有么,若是有便代我送两只过去,向她赔个不是。”
“好,我这就过去。”说着跳下椅子跑了两步,才要出门时,忽地停住,金色的眸子映着他,叫了声爹。
他和蔼道:“怎么了?”
燕殇挠了挠头,道:“万一没有呢?”
他愣了一下,笑道:“那就去找闻人书。”
燕殇便笑了:“知道了。”便跑远了。
茶是好茶,香味宜人;水是好水,清冽甘甜;茶具、桌椅、床榻,皆与他所忆无二般。他自顾自地斟了杯茶,笑意丝丝敛去,面无表情地望着燕殇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许是梦得太久,他的确如闻人书所说,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了。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若不分个清楚,早晚要出事。
——孰真孰假,也不必如此执着罢?
恍惚中,竟似有声音在他耳边如此说着。他忽地笑了两声,只觉得这想法有些不像自己,再琢磨琢磨,竟也有几分道理。虽然是假的,但只要不被戳破就可以当做是真的……吗?又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似真的有谁和自己说过一般。
闻人书不是那般性子,宫雅素来不会在意这些,燕殇?说来他已经很久没好好和这小子好好谈过了,只是眼下……唉,眼下便暂且这么歇下,明日再说。
他活了近半百的岁月,没道理只因那不过一年许的荒唐梦动摇什么。
姜……叫什么来着?罢了,不重要。
他揉按着额角,眉头皱得更深。不论如何,他都只能粗略回忆起个大概,若追究细节,却怎么也对不上号了。说到底只是做梦而已,能记住才怪了。
暮色渐深之时,他在床上正躺着,忽地睁眼。只听一片昏暗之中,有人哎呦叫了一声,从他床上滚了下去,捂着脑袋疼得哼唧哼唧地叫。
他手拢火光,瞧见那头别无他家的银发,便知道是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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