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明显只是下山历练,凌霄怎会让他身处险境?”
季应龙:“司南在何时失灵的你还记得吗?距今也不过数十日。或许只是某些地方有问题,比如天钥;又或许和他误入的幻阵有关。与其总以从前并未如此严重来反驳,不如想想是谁用了何种手段,才能将这事态隐瞒至如今。”
顾文烜凝重道:“事关重大,还是要先回禀掌门才行。”
季应龙自斟自饮,淡淡道:“若是怕了,现在走也还来得及。”
顾文烜楞了一下,忿然拍桌:“我像是那种人吗?”光吼了一嗓子还觉得不解气,莫名其妙动手抢过他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本是想气他,反被那酒辣得舌头一麻,险些要一口喷出来,忍住了咽下去,面色隐隐扭曲,甚至怀疑季应龙是不是偷学了凌霄的六意决,这到底什么酒?!
季应龙半点没气着,被他这样子逗笑了,悠然咬了一口饼,道:“你这是打算当圣人了。你也别问我,我和你不同,我惜命。”
顾文烜没搭理他这话,自顾自道:“邱文极、陆子凌和沈秋练他们心性沉稳,知道分寸,不会轻易解咒。沈师弟心性浮躁了些,你那儿可有什么静心经之类的东西先给他压一压,免得出事儿。掌门那边儿有指示前,先靠咱们自己多注意些。天钥数十万百姓,又有天子坐阵,就算是当年的燕离,也该掂量掂量轻重。”
他这话给季应龙提了个醒,道:“陆子寒不总觉得这几年凡界出现的魔修和燕离有关么,说不定还真有点联系。魔修中那些传言你听说没?”
顾文烜点头:“有所耳闻。”无非是些颠三倒四狗屁不通的顺口溜,什么魔尊一出血月现世、修仙之道作茧自缚,修魔之道易如登天云云。且不说修真界中红月并不稀奇,每个月都出来蹦跶几次也没见什么妖魔鬼怪出来闹腾,单说易如登天这四个字就够让人无语了。
易如登天?感情他们是真觉着飞升挺容易的是吧?
他道:“那些疯子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值得信。”
季应龙不置可否,从怀里摸出一只裂了口的瓷瓶递过去:“沈秋义给的那瓶血还剩几滴,由此做引,虽然没有我炼制出的法器辅助,不知道能不能寻到魃,总算是聊胜于无。”
他递过了瓶子,又把杯子举到他眼前,也不说话,只默默盯着他。顾文烜被他盯得发毛,秉着不和伤者计较的心态给他斟了酒,那杯子才心满意足地收了回去。
季应龙轻晃着杯,微光在杯中分分合合,他状似无意地道:“若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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