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不起来罢了。
从眼底里透出的绝望和悲哀,是没有办法能解决的。
他们两个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却能看穿对方眼底里透出的绝望与悲哀,就这么看了半响,管颂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刚刚进宫的小太医,意气风发微笑着踏出荷意宫,管颂救不了自己。
几个月后,是七月,管颂例行每个月为她请一次平安脉,是喜脉,有两个月了。她早已发觉了,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清楚,按照规矩上报内务府太医院皇上太后,进了昭仪,而她笑不出来,也气不出来,仿佛没有任何表情,蟠桃和碧桃每日换着法子想博主子一笑,压根什么用都没有。
不哭不闹不笑,像极了以前的顾诗韵。
“乔儿,”容楚抱她的时候没有接受没有抗拒,只是一个木偶般任由摆布,“昭仪的册封礼上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向来爱鹅黄色和天蓝色。”
“乔儿,你看内务府送来的步摇样式哪个比较好?”
说上十句,她才会回应一句,或者几个字,甚至不回应。偶尔会抱着容楚哭起来,或者无声掉着眼泪。
她是这个后宫里最得宠的女人,又得到帝王真爱,还有显赫的母家,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有权有势有宠爱,不老不死不畏权,万千宠爱在一身,究竟她还有什么可以不高兴?谁都说不清为什么会不高兴,只知道槿棋像个木偶。
昭仪的册封礼定在太后八月的寿辰,礼服和发饰都是容楚选的,肚里的孩子三个月了,很乖,几乎不闹她,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布着,搀扶着,行完册封礼,她是林昭仪了。究竟还差了什么?林昭仪和林答应,根本没什么大分别啊,不也是她吗?
颈上的东珠突然啪嗒,啪嗒,啪嗒,散落一地——断了,东珠掉得满地都是,顺着阶梯滑落,像是一个个能夺命的陷阱。
槿棋下意识出于本能护住肚子,毕竟,她肚子里有唯一现在有能力拯救的人,突然那瞬间,浑浑噩噩的几个月,醒过来了。
肚里的孩子,是她唯一能拯救的人。
容楚不顾规矩,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搂到怀里,急切问着:“有没有事?有没有被吓到?”转头瞪着内务府总管斥责道,“这串东珠是怎么回事?若是伤着娘娘,你们死一百次都不足补偿。”
宫女太监很快就把散落的东珠都收拾好,一颗不剩,一百零八颗刚刚好,册封礼上的闹剧算是告一段落。槿棋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手一直保持护着肚子的姿势,被容楚带到内殿后,才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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