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里接回睿儿,她没踏出过荷意宫,偶尔太后过去看睿儿,才有机会见到她一面,只不过她压根不说一句话,整个人仿佛疯了一般。
容楚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十月,她带睿儿去看太后,听到容楚过来,急匆匆抱着睿儿回宫,二人正好缘悭一面,今年像去年一样送了一筐黄油蟹去荷意宫,趁着清点螃蟹他强行闯进去,槿棋冷冰冰地看着他不说一句话,让睿儿扑到他脚边喊父皇,吩咐奶娘和蟠桃看好睿儿,自己便转身回房准备关门。
容楚一个箭步上前,还没开口,槿棋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他脸上:“废了我或者杀了我吧,这条死罪够我死十来次了。”
说完,她把门啪地关上。
当然容楚没有下旨废她,也让所有人当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第二天一大早,纾贵妃扶着太后老人家过来看睿儿,毕竟槿棋对纾贵妃还有几分情面,对太后也低眉顺眼,太后把咿呀学语的睿儿带去御花园看鱼,纾贵妃问她别气着自己,槿棋撸起袖子露出鲜红的血印纹身,红着眼睛恶狠狠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傅容楚。”
槿棋扯下脖子上的丝巾绝望地说:“我昨晚往自己脖子上插了三刀,但是今天早上醒来就剩这么点疤痕了。”
追溯回去,那晚慕容芷高声说要用不老不死药换回自己弟弟,容楚本不想见她,眼看槿棋血崩快保不住性命,孤注一掷见了慕容芷,只见慕容芷两手空空并没有什么不老不死药,她拿起侍卫的刀刺进自己心脏,然后自信微笑着说:“我的血,就是不老不死药。”
纾贵妃又道:“要是你真的不老不死可以活一两千年,有朝一日就会明白了。”
槿棋不解地看着他,没见过纾贵妃有过这副样子,眼神看上去像是怀念什么,她没多言,她知道纾贵妃比自己有更多处世经验,他这么说,她就这么听吧。
“见见他吧,始终睿儿也得喊他父皇。”纾贵妃始终会站在他身边。
槿棋冷笑一下:“后宫那群女人腹诽,他在司造房里册封了一个宫女,样子像极了我,还给了个封号窍贵人,我才被禁足多久?”
“唉……”纾贵妃托托腮,“那天晚上的肉汤只在你碗里发现红花,浓缩的药粉抹在勺子底,借汤的热力瞬间就化开了,敢明目张胆害皇帝心尖上的人实在可怕,当晚端汤和盛汤的宫女都被杀了,查不出背后是什么人,为了保护你只好禁足了。”
“那这个怎么解释,”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一个血印,还歪歪扭扭又丑巴巴,“难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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