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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州送来贡品脂粉,去年胭脂花出产收成不好,进贡也少了很多,还好皇商慕容氏早就派人送来波斯的眉黛和胭脂,宫里各妃嫔都希望尝尝鲜,可惜慕容氏带回来的很少,只赏给几个位高的妃子,连还算得宠的容贵嫔也没有,可是纾贵妃却赏了一盒波斯螺子黛和胭脂给槿棋,引得槿棋不禁又开始起疑纾贵妃下药,管颂看了好几次,还压根没什么事,槿棋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也没用,就这么放在桌子上。
这个慕容世家,历代都是皇商,上一代家主慕容钧曾经在先帝面前开玩笑要五十年之内寻到不死药,可是才十多年,容楚就登基了,而慕容钧在十年前也去世了,这个玩笑还当不当真也是个问题。这一代的家主是慕容将,有个美艳动人的女儿,时常带在身边。
秋深雨浓,还未到黄昏时候,天色已然暗沉。
十一月末的大街上行人稀少,平日的喧闹吵嚷全都销声匿迹,远远的传来杂着车轮轱辘的清脆马蹄声,在这样萧条的时刻,让人忍不住想循着声音望上一望,看看入目的是怎样一幅超脱尘俗的图画。
然而来的其实是辆再普通不过的蓝色帆布马车,马车的窗帘此时小小的撩开了一角,看不清车里的人,只看到了正执着帘布的一只手。
那是一只冰肌玉骨的纤手,白皙晶莹……只是一只手便已如此,不知手的主人会是怎样的佳人?
可惜车内的人似乎并没有露面的意思,顺着窗帘缝隙看了会儿满地的落叶,就有些厌倦的放下了帘子,将被冷风吹得有些冰凉的手搭上了怀里的紫金漆花手炉,任炉中散发出的淡淡靡罗香味道缠绕上口鼻,懒懒的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风吹着窗帘轻轻的飘动,四周的一切都静谧清幽,然而她似突然捕捉到了一股不安的波动。
“小姐,到了。”车夫在客栈前停住脚步,她走下车,径直走上客栈三楼,一脚踢开厢房的门:“慕容深,姐姐可找到你了!”
“慕容芷你有完没完啊!”说着,他提着剑打算赶紧逃。
见他想逃,慕容芷快步扯着他衣领道:“别逃了,刚刚在瀛国回来,爹要带我们进宫。”
他耸耸肩:“你们去你们的,关我什么事儿?”说着便甩开她的手。
在客栈楼下,车夫看着家里另一台马车到了,毕恭毕敬着给车里的主子请了安,指着楼上的厢房说少爷就在里面,小姐刚刚去请他了。车里的主子撩起帘子朝楼上一看,窗开着,合起折扇也走上去了,这位主子看上去不到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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