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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完妆,孔晗就回家了。
明知道傅兰斯就在酒店等他,他还是没勇气去,长这么大,真能和他交心的人几乎没有,倘若傅兰斯看到了他的身体,憎恶他,他会比死了还难受。
到家时是十点半,他父母一向生活习惯优良,哪怕再忙,十点钟前必定熄灯休息。
可今天,爸妈竟都还没睡,坐沙发上等他。
他心底一咯噔,抿着嘴,自觉地把那根竹鞭拿出来,跪地上,交到父亲手里。
“啪!”地一声。
骨节嶙峋的竹鞭,甩在他指尖,留下血晕。
打了十多下,他爸才质问道:“错了吗?”
他额角冒汗,咬唇道:“错了。”
挨打的原因他心知肚明,他爸没多说,只警告道:“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敢打你。”
“是,父亲。”
屋子里安静下来,他独自一人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突然好想要被傅兰斯拥抱,想那个人的体温、亲吻、饱含欲念的眼神、赤裸直白的情话。
想纵欲,想狂欢,想自由,想和那个人一起做最淫靡混乱的事。
他起身抓起大衣,冲出门外。
这个点郦大校门都有门禁,他翻了一扇小门出去,外面是灯红酒绿的商圈,热闹非凡。
酒店地址就在附近。
他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间情侣酒店,小脸一红。
前台小姐见他一个人来的,脸小,人又纤瘦,就显得年纪特小,狐疑地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成年了吗?身份证给我看看。”
他递上去,上面显示得很清楚:19960606。
她掐指一算,刚好今年满的十八岁,放心了,登记过后放行。
郦城古代曾为帝都,底蕴浓厚,夜晚便格外迷人。
纵然车水马龙,古秦河上唱曲儿的声音,还是能传很远,被代代名伶修饰后的唱词,百转千回,爱恨痴缠。
傅兰斯听曲儿听了一整夜。
屋子里精心布置过,为了配孔晗那件复古礼服,摆着一排排红烛,从浴室到床上,玫瑰花瓣铺满路,被褥也是大红的,挺像古人洞房花烛夜那么回事。
可直到天亮了,烛泪滴残,孔晗都没有出现。
傅兰斯很失望。
他不是个爱兜圈子的人,一大早就收拾东西退房,去学校堵孔晗。
被心爱之人这么放鸽子,谁都难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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