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昨晚上那么丢人,他怎么回山庄的都不知道,这说出去还让不让他混了。
好久没有等到宴澈搭理她,纤纤泄气地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在凝脂的脸上投下了一道斑驳的阴影。
她轻轻叹了口气,拽着宴澈袍子的衣带,可怜巴巴地说:“哥哥,不要生气嘛。哥哥是翩翩公子,不要生纤纤的气了。”
宴澈一脸疏离的淡漠,像是寒冬腊月里砸不破的冰凌子。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亦是个知道适可而止的人。如果还不肯原谅她,他可不保证下一刻南宫纤纤会不会气急败坏地一剑劈过来。
有几个富家的公子哥贪恋纤纤的容貌,时不时地朝他们的方向张望一眼,却一一被宴澈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
他收起望向远处熙攘人群的目光,果然看见纤纤一点一点凝住的眉眼。宴澈好笑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整个人顿时暖了起来,宠溺而温柔的声音落在纤纤的心底,仿佛开出一朵花来。
他笑道:“好好好,我原谅你了,翩翩公子怎么会生我们纤纤的气呢。”
如若说一笑倾城的是红颜祸水,那宴澈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国殃民的主儿。他的笑,温柔璀璨,仿佛三月里明媚的阳光,风和日暖谈笑间,击溃千里的冰寒。
纤纤涟涟地笑起来,她眨眨眼睛,像只小猫般蹭着宴澈的胳膊,软软地道:“那,澈哥哥,等爹爹的生辰过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出去?我在府里都快闷疯了。”
宴澈有些无奈地敲敲她的脑袋,正色道:“我可不想被南宫伯父追杀,你乖乖在家呆着。我这几天要处理一些繁杂的事物,等什么时候忙完了,再带你出去可好?”
和风日暖依旧,却是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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