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
(有没有搞错啊大哥?)
约莫听到客厅有动静,姜蓉放下菜刀,抹了抹围裙,走出来看。
又听见她讲粤语,姜蓉没好气地翻了白眼。
赵小舟会意,对着电话讪讪地压低了声音:又三天,你干脆转学去浅水湾念好了。
那边说了好多句好话,又是求爷爷又是告奶奶,软磨硬泡。
这才让她的语气稍稍软了下来:好唔好都让你讲了,我讲乜嘢啊?想我点帮?
(好不好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啊?想我怎么帮?)
纠缠了一时半刻,以事后获得一个大牌包的代价,赵小舟挂了电话,暗斥自己人为财死。
抬眼见姜蓉一只手托着一只瓷碗,另一只手正搅和着肉馅。
她刚要说话,姜蓉脸一沉:家里这刚走一个,又来一个说鸟语的,真是服了你们。
赵小舟起身往卧室里走,帆布包挂在门后的架子上。
头发三绕两绕,用鲨鱼夹在脑后别住了。
她靠在门边问姜蓉:姨夫呢,又有饭局啊?
姜蓉眼皮都没抬:去香港出差了。
啊。
一个感叹词被她转了好几个音调,极其生动而强烈地表达了她的艳羡。
我也好想去香港!赵小舟无限憧憬,我还想去尖沙咀逛街呢。
就你。姜蓉哼一声,油麻地还差不多。
赵小舟嘁一声。
姜蓉放下筷子,郑重其事:我还跟你说,以后在家里不许再说粤语,听得我头疼。
si mi ma san.
(日语:对不起。)
赵小舟深深鞠了一躬,回屋关上了门。
手机连上蓝牙音箱,切到收藏的歌单,音乐声拧到最大。
He knows I'\x00m gonna stay.
他知道我会留下来。
California dreaming.
加州梦。
On such a winter'\x00s day.
在这样的一个冬日。
明明诉说着winter'\x00s day,却给人一种浓烈的夏日躁动。
鲜艳,虚无,惆怅,恍惚。
频闪的城市森林。
她一边晃,一边伸手去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