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就先抛之脑后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散散心,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您觉得呢?”
牧听舟犹豫了一下,正想着要不要将尾羽和恢复身体的事情跟祁萧然通个气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牧听舟侧目望去,裴应淮倚在门边,微屈指节叩了叩门沿:“在说什么?”
他一下子泄了气,窝在软垫上:“没说什么,这一次我们准备去哪?”
裴应淮似是轻笑了一下,抬步跨了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我还以为你这一次不会问这个问题呢。”
正对面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祁萧然无语凝噎了,就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和相处方式,明眼人看得一清二楚。
可能这就是当局者迷吧。
牧听舟歪着脑袋枕在裴应淮的肩侧,有气无力道:“大人,我大早晨的被你喊起来,你就别揶揄我了,赶紧说吧。”
裴应淮顿了顿,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尽木。”
牧听舟眼皮耷拉着,没有注意到一旁龟缩成鹌鹑的凤凰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猛然抬起头,漆黑的小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
“不尽木?木头?那是个什么地方?”牧听舟一头雾水,哪怕是在三十五年前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马车缓缓移动,并不颠簸,恰到好处的软垫包裹着整个马车。裴应淮不慌解释,他不知从哪拿出一只白玉盘,盘中放着各式各样的蜜饯、姜饼和糖球,放在了牧听舟面前的桌案上。
他捏起一块蜜饯,顺势递到了牧听舟唇边,待他吃下后,才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将指尖的糖渍擦了干净。
“不尽木不是木头,而是一座山的名字。”裴应淮说,“这座山,是现世仅存的,唯一一座活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