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乱

对着那人缝一钻，随着衣摆被不知被谁撕裂，他脱出了混乱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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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手心剧痛，季离将身上的衣服用极其别扭的姿势快速蜕下，连咬带拖地将那衣服扣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人身上，高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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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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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无数兜帽人扑向了那个被季离衣物盖住的信众，如洪水般从季离身旁涌过，此刻他的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昏倒在地上，似乎还护着什么东西的人影，周围的东倒西歪躺着些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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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人群的遮挡，季离忍着强烈的剧痛，将那人浑身鞋印的衣服撕扯下来，并以别扭的姿势勉强穿上，一个硬物从衣服下方掉了出来，他一把将其捞住，透着大洞的手掌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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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并非季离认为的武器，而是一个眼眶生有焰形裂痕，下颌缺失的……山羊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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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白发黄的头骨有着卷曲的大羊角，连大角本身也是灰白发黄的骨色，但武器般锐利的尖端让季离忍住痛觉抓住了这有些沉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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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用手腕抱着那头骨，季离迅速套上衣服的兜帽融入周围一片混乱的兜帽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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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太虚弱了。血肉模糊的双手，有些晕厥缺血的大脑，脚腕处残留着被绳索摩擦火辣的疼痛，钻心疼的胸骨，还有脱力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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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刚才用力吼的那一嗓子更是让他感觉肺部火辣辣地疼痛，再加上折腾的那几下几乎快要榨干这具身体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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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里是数字化监狱……这疼痛是不是也太真实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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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不等于“痛苦”，数字监狱中的酷刑固然痛苦，但那绝对没有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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