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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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睦脸上没露出情绪，顺着王建的话问了句：“嗯，咱们不是只烧厄尸，这哪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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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撇撇嘴：“规定上咱这儿只接厄尸，实际上嘛，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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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是不喜欢处理人尸的，因为不爆黑核，也不给加班费，属于白干，所以他动作稍显粗鲁，把尸体扛起扔进焚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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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睦帮忙搭了把手，就听王建随口道：“巡捕房的车拉来的，听说人昨晚在医院被人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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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睦哦了声，引燃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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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铁板孔内窜出的火蛇，并不挑食，来者不拒把尸体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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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睦烧厄尸已然烧了几回，但烧人尸，这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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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郑航那次不算，那次只剩碎骨了，烧起来没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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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睦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两者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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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尸骨头更硬，皮肉更厚，烧起来带响儿，和其狰狞的外表一样，很不老实，需要随时看护着翻面，要不烧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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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尸就不一样，骨软肉松，放在火里，你看着那脸皮脱落变形，皮囊融成烂泥，整个过程说不出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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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睦内心感慨：“厄尸从诞生的一刻就注定引人瞩目，而多数人，从生到死都未对世界发出过声音，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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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不觉得自己是哑巴，所以他对冯睦说：“下次烧人的时候，火开最低档就行，人好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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