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攻守易形

林向后金军的两处藏身之地猛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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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风骤起，一阵紧似一阵，透过林间时竟引的梢头摆动枝影摇曳，发出阵阵的呜呜之声，仿若有人在呜咽啜泣。这平时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竟掩盖了明军纷至而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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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末刻，负责由山上突袭的各路明军已陆续到达指定位置。稍顷，东西两侧山脊上突然有号炮相继响起，其声传数里，万众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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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萨尔浒大战中最重要的一个时辰，明军与后金军攻守易形。此战是整个战役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转折点，明朝方面将其称为家哈岭南谷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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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战前的调配，辽东叆阳守备徐九思四川广元守备刘昭孙等于山下攻东侧；山东管都司事周文南京陆营都司姚国辅等于山下攻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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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九思周文分攻各自正面；刘昭孙姚国辅由东南和西南各自抄敌后路。而总兵刘綎副总兵江万化宽甸游击管都司事祖天定坐镇中军，协调各营伍攻守相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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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闻听号炮响起，精神大振，振臂高呼各率官兵按令疾进。霎时间，山上山下喊杀声四起，仿若山呼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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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杨林的战前建议，为汲取萨尔浒之战的教训防止暴露目标，严令各部于夜间交战时不得打火把或灯笼，违者立斩。因此号炮一响，山谷中和山谷外的明军尽数熄灭灯笼火把，虽一时看不清周遭情形，但奴军也是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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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东侧后金军。阿敏闻听山上突响号炮便知不妙，一脚踹开与他捶腿的包衣奴才，忙起身一边披甲一边呼军迎战。但四下漆黑人影幢幢，一时那里能寻得着麾下部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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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麾下后金军自初三日凌晨便起身南下，白日又全军戒备旦夕未停，一朝松懈又如何迅速反应？闻明军至顿时乱作一团，牵马的披甲的寻兵刃的大呼小叫各不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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