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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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师傅无奈道“早年还有两个，如今都不在这里了，学出来的都喜欢自立门户，要说得真传，那还真只有大小姐一个，可惜女儿家终归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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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听出几分不满，“汪姑娘的亲事不差，怎看您像不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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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师傅轻嗤一声，“是啊，商户女嫁入从六品官家，可不是不差？只是结了这亲便要自断手艺，这世道女子学个一技之长多么不易，她有天赋又肯下苦功，幼时便是摔了手也放不下针线，熬了十多年，眼看能独当一面了……如此也就罢了，还偏偏出了意外，早知道当初我替她定绣样，她也免了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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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师傅语调冷硬，言辞间却尽是遗憾，姜离纳闷，“为何嫁人便要自断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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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师傅哼道“那冯家看不上手艺人，也绝不许自家儿媳成亲之后还抛头露面，这一点，在定亲的时候就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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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也听得唏嘘，“那汪姑娘出事了，冯家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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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师傅一声冷笑，“早已退了亲了，如今只怕新儿媳都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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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说过，这几位受害者定亲时日都不短，双方皆有情谊，但如今看来倒也不尽然，姜离还想多问些，可楼下来了新客，胡师傅忙不迭告了退，她见状只好下楼，又问那接待的伙计，“你们公子怎不在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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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叹道“这几月公子来得少，没他掌眼，我们连天云碧都产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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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伙计所言，再想到府中婢女之词，姜离这才明白，原来汪乾此前说的生意不好做是此意，她心神一定，上马车回平康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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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薛府时辰已经不早，姜离从箱笼之中寻了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