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福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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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风叹了声：“唉，九姑娘。今夜找不到妙手门的人。我会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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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锦衣卫刚发明了一种杀人的法子，名曰‘节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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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把人绑在一棵尚未破土的竹笋上。笋尖尖利，会在十天内一寸寸生长，直至扎透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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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成为‘节节高’的受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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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说。我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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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风是在赌。赌九姑娘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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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整整两年了。常风知道，九姑娘那些“我要给你当堂客”、“给你当画胡子也行”的话，一半儿是戏谑，一半儿是出于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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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凝视着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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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岁的姑娘，已经掌控湘西巷五年之久，维持着一百多土家族人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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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精力去爱一个人。但她又渴望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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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通常是女人最大的弱点。女强人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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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冷冷的说：“把手里的笸箩货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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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风放下了手弩，问：“你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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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道：“我破了规矩，帮了你。你就欠了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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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湘西巷有难的时候，你得还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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