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一朵雪花（三）

刻否决：“这等残忍之事，万万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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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缓缓歪头，“他将你灵魂驱逐，将你肉|身制成容器，只为与他心爱之人双宿双飞，为何我就不能将他做成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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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仪还是否决：“不可不可，你不能这样做，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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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面无表情地说：“当我将他做成雪人时，我向你保证，他也会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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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仪被她这话吓得头皮发麻——虽然她已经只剩灵魂，根本发不了麻。自她死后，发觉自己竟回到当初在凡间的茅草屋，而原本面黄肌瘦的自己，则被一个雪人般的小女孩替代，真仪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被裹入冰雪之中，成了一个小小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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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她只能跟了了说话，她搞不懂此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几次三番想向师兄们示警，却又发觉只有了了看得见自己，如今听了了说要把师尊制成雪人，真仪如何舍得？她都能心甘情愿为他去死，将身体献予她人做容器，自然见不得太离仙君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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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语重心长地对了了说：“你还太小，你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爱是牺牲，是奉献，是义无反顾，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仍旧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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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内心毫无波动，她有很多问题，常常将师姐师兄们问的哑口无言，于是他们便会说“了了还小，了了不懂”，可她已经做了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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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离为了凡间的妻子精心准备容器，将她从天魔手中夺回，他爱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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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每想起仍旧心痛，但真仪还是点头：“她是师尊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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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为那人不顾世俗眼光炼制容器，还为那人推迟飞升境界，自然是爱极了。那样淡漠无情的师尊，愿意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