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忘了,我虽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世家子弟,可平日里一同吃喝的朋友中,也都是些家世相当的公子哥与武职官员。虽说这些人中未必有几个官位显赫,可其中就有不少中流砥柱般的人物。”
说到这里,郑氏已缓缓颔首道:“我明白了,就似之前你三弟能在驿站顺利谋了个轻省的差事,对吧?”
“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平日里结交的兵部之人多半都是我家的世交旧识,好歹也是从小就见过几回的熟人。再加上,三弟他自己本就精于骑术,哪有不留用的道理。”
“话虽如此,有你这么个结交甚广的在京城,那位被授予官职的可能也随之更添了几分,哪有不动心的?”端过茶盏吃了一口,才又压低声量,正色提醒道:“而且依我看,海贸有关本是由晋王爷一手打理,真要是出了这等大事,只怕这位也是……。”
“圣上应该不会责怪与他,海寇绝大多数都不是本国百姓,即便真有几个胆大妄为的,恐怕也已是漂泊海外许久了。更别说,这许多朝廷一直未曾再重开海贸,就算是原先贼寇猖獗地海域,过了这许多年后也早已是人丁凋零了。”
摆手又是淡淡一笑:“不过这回,咱们那份入股的银子倒是真的打了水漂,也算是彻底断了同那位的关联了。只要再将南方这一片上的物产,都陆续交还给那位的心腹之人,从此就可安枕无忧咯!”
“那日收到你的来信,我这一直揪着的心也算落下大半。”
见她长舒一口气,这旁的单晏反倒笑着挑了挑眉:“却不想谨言你当日之言,却是一语成谶了。”顺势比了两跟指头,在妻子眼前晃了晃:“结果不是你家那二叔家的货船遭了海寇劫掠,任谁都未曾料到最先受害的却是端王的船队!”
“就不知道朝廷之中,可有人以此为由重提关闭海禁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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