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未明之夜（上）

是沙涅娃的走狗，你还是失落者，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帮助人类来胁迫失落者？」「伏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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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者……哈哈哈，失落者。」阿纳托利有气无力的声音，更为他的公鸭嗓增添了几分令人错乱的音调，「你……你阅读过……伊凡二十二世的《新构文件》，你应该明白……我们失落者，只是进化失败的人类残次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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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有资格……高看我们自己，也无法……以一个独立的种族，参与这场……注定毁灭的斗争。我们……要么堕落为"无心人"，依靠纯粹的本能做事。要么……就得回归人类，依附于他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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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阿纳托利。不，我应该称呼你在"奥德赛之矛"中的称谓——"焰焚"。」这次换「伏冰」用戏谑的语气嘲讽阿纳托利了，「我听说，你习惯于使用极致的火焰去焚灭一切敢于对抗"奥德赛之矛"的人类，通过火焰重塑属于失落者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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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些都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传闻对吧，毕竟在长夜面前，火焰都是微弱的，它们只消一点小小的冷风就会熄灭。我……我也曾试图依附于人类，换取"秩序会"的生存空间。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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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为什么会错？」阿纳托利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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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只想利用我们非凡的力量，达到他在虚妄之梦中的幻想。"演变台"、"格纳季防线"、"绝对的消灭"，这些并不是值得羡慕和追寻的理想，相反，它们都是一个又一个足以让克鲁斯德毁灭的陷阱。」「伏冰」半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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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残忍到令人发指的献祭，愚蠢到使人不解的战争，加上道貌岸然到令人不顾一切的虚幻理想，它们非常危险、充斥着苦难与死亡。即便是受到人类敬仰、供奉的神明，尚且无法赐予人类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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