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幻化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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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鉴阳城内一片平静，似乎几个时辰前的波谲云诡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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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刚刚打开，一个年轻俊秀的相士背着箱笼出现在鉴阳城最繁华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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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一个角落，放下箱笼，支起卦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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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行人都以怪异的目光打量他，却无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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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群上学的学子嘻嘻哈哈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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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青衿的少年走到卦摊前，皱眉凝视，突然朗声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年纪轻轻，竟在此妖言惑众，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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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相士似乎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抬眼看了看，回道：“这位小哥此言差矣！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天理昭彰，自有其运行之道。你我皆凡人，不可逆天命而为。但若能得先知一二，便可脱困解厄，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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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笑呵呵地捋了捋长须，“这位小先生所言颇有些道理，不知师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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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士拱了拱手，“先生见礼！竖子无名，恐污了先生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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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也不见怪，“庄子有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天道神明，我等无缘相见，但不能因此而否认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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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生似乎并不服气，开口想辩：“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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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抬手打断他想说的话，向相士拱手施礼：“小先生，我是鉴阳书院的江维初。本地知府大人对于神鬼之事颇有些介意，所以城内无人从事卜卦算命之营生，满城百姓也不敢过多议论此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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