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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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的尸体还是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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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想的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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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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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熙有点做贼心虚，毕竟尸体是他拖进去的，反倒是吴蕊，一副事不关己，毫不担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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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心理素质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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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熙偷偷看她，发现，这个看上去模样甜美的女人，正在观察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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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走进来，部门经理杜磊亲自去接待，然后现场乱哄哄的，罗熙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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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那这一次幻觉的持续时间太长了，而且，有太多人见过老高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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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反应，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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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惊吓、疑惑这些反应，都看不出任何不协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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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幻觉，多多少少能看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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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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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熙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相信镜子里自己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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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揉了揉脸：“镜子里的我，本身就是我的幻觉啊，他说的话怎么能信......又或者既有幻觉，又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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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难为我了，谁知道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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