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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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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趁势踹过去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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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恽不察,摔了个大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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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转过身操起水壶就往他身上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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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恽那破锣嗓子又响了起来,嚎得人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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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你行行好,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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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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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二弟!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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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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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应,也没人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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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倒尽了开水,就在刘恽以为终于熬过这一劫时,突然听陈芳惊心动魄的狂笑起来,一声声,拉扯住他的心肠,叫他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一个劲的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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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发了疯一般拿起壶往刘恽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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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痛苦的往事拉洋片似的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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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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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惨了我,你们把我害惨了!你们把我害惨了!你们害死我了!你怎么不去死!你们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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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恽两眼一翻抻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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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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