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又或是替父亲诞下一子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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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宝说着,信手走笔,在纸上稳稳落下‘卑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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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碧山长房,烛台上还点着灯,夜风长驱直入,拂得烛影乱颤,满屋子的陈设也跟着晃悠起来,殷老太太额头的青筋也似乎跳得剧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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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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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妈道是,毕恭毕敬的声音里带了些气性,“奴婢也没想到,还好老太太察觉不对,叫奴婢仔细跟着姑娘们去,不然怎能听到四姑娘道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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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问四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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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太太掀起眼皮,看向愣在原地的胡妈妈,嘴角压了下来,“我是问大姑娘,她真是说的阖府都是她母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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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妈心惊胆跳,觳觫着垂了头道“是……如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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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太太靠在围床边,抹额下的那双浑浊老目眯成了一条缝,“伊姐儿自小承我膝下长大,她什么性子我最懂的,平日虽纵性乖觉,但揆情度理,也不算太僭越,我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我干预太多,也悖了人理,却忘了纵一时口快,积久必为灾害,今个儿春日宴不便是警示?若再这么任由她下去,只怕到时无法无天,扰得阖府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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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太急,冲撞了嗓子,惹得殷老太太捂着嘴连嗽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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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妈连忙上前来拍,“老太太急什么,索性没什么酿成什么大错,还可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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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太太牵了牵嘴,唇边扯出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没酿大错?今个儿国公府夫人那意思摆明了是要同沈家论亲,伊姐儿那么一通话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