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陈婆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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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耿思甜、王惠诚一时齐齐向面前不到一米四的小男孩行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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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不被重视的小恒依旧波澜不惊。在被边缘的时候他不多话，如今被荆白拉入众人的视线，他也很淡然，点点头应了，和荆白同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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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膝盖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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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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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相对，荆白真心实意地笑了，小恒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年龄差和身高差都不重要，此时此刻，他们同时感受到一种难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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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思甜惊呼一声，她率先提出质疑：“可是，你不是说那是很厚的青石板吗？青石板能跪出印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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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诚讷讷道：“水滴石穿，时间久了，能跪出痕迹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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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的脸色垮了下来。如果这是真的，他可太看不惯这家人的做法了：“这，这不就是虐待吗！秀凤也太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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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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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来看，的确如此，从他们进来开始，处处都能看出来，秀凤在这个家里毫无地位可言。如果不是陈婆说她是自己的媳妇，秀凤看起来更像是这个家里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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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下定论。”荆白冷淡地道：“这一家子都不是人，我们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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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没有记忆的原因，他总是本能地质疑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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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面前的就一定是真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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