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心契

合着自己刚才那番话白说了？一时没好气：“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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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方斋得她再次的肯定，先前庞大的恐惧才猛地散去，好像卸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时跌坐在地，脑海里白茫茫一片，什么念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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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见了，不免摇头：“不过见着点血，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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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方斋骤然经这一场大落大起，才刚刚缓过点神来，听见她这一句，却是不忿：“事起突然，纵他时常欺负我，可也罪不至死。圣人言，君子当有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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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打断他：“行了，小孩子家家，怕就怕吧，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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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方斋有些生气：“你难道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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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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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方斋竟道：“你要是不怕，刚才一路过来怎么会连原委都没想起问我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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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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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方斋又道：“你若没吓着，方才见人没死，又何故转过头来便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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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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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书呆子观察得还蛮仔细，脑袋竟有这么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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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该死的自尊心隐隐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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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站在那满身是血孙屠户家小子旁边，忽然向成方斋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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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看上去十分平和，一点也不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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