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普罗斯佩罗上出现的惊喜

“这地方的风景线条有些……不太准确，我觉得我能在普罗斯佩罗上找到好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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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非凡的文字记述者，勒缪尔，这就是我当初能被选中成为原体专用记述者的原因，”老者从座椅上撑起自己干瘦的身体迎接他的年轻朋友，高级记述者看起来比他实际的年龄要更加饱经风霜，“而不是马格努斯需要一位御用画家为他画挂在浴室里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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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为何不用文字将这些美景记述下来？我相信你的文笔一定能比你的炭条更加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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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马库斯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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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地朝他们周围看了几眼，确信没有任何人在朝这里看，或者监视着他们，这才继续说道，“因为我做书记员写下文字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你明白吗？勒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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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着选择措辞，浑浊的双眼殷切地盯着他的这位年轻的朋友与后辈，“多年以来，我曾经一直十分自豪于我将作为记述者，拥有为一位原体著书立传的荣誉，可之后我的岁月便仿佛被切割成了一个个连接不起来的碎片。勒缪尔，我只是在他的身边当他的书记员，而非记述者。每次当我发现自己正看着我‘记述’下的有关马格努斯一言一行的厚厚书卷时，我都能意识到，我根本看不懂我写下的那些浩如烟海的巨著的哪怕一个字母……但我现在在休假，我想我至少能确保我画出来的东西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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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卡利马库斯的话有些太过隐晦，勒缪尔没有特别领会到其中更深的涵义，不过他还是伸出手去握住了老人树枝般干枯的手，“这你不用太担心，老朋友，我想我在这方面有些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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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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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我在地球的图书馆里找到过一本《罗嘉埃斯之书》的副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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