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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骥正要见礼,于谦却已抢上一步拉过他,也不顾女婿浑身上下都湿着,便急声问道:“情况如何?御驾如今在哪?”
朱骥知道岳父的性子,也不以为意,随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便回道:“御驾已到大同,小婿回来时听说御驾准备到阳和口。”
“阳和口?”
于谦闻言一惊,下意识的朝书案上看去。案桌上的右角落里,放着一本大同参将郭登数天前发来的急报,上面详细叙述了西宁侯宋瑛在阳和口惨败的经过。
“皇上为何要到阳和口,难道也先退出边了?”
于谦很是奇怪,不明白御驾为何放着大同不呆,而要到四万大军惨败的阳和口去,难不成也先得知朝廷大军杀到,跑了?
“说来也是奇怪,御驾一到,本在大同境内出没的也先突然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朱骥皱了皱眉又道,“不过我听人说,邝大人他们不同意皇上去阳和口,可是王振那阉贼却极力怂恿皇上去,皇上不听首辅曹大人和本兵邝大人之言,对王振是言听计从,一意孤行要去阳和口,大臣们谁也劝不住。”
闻言,于谦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轻信王振,未探明也先行踪便擅出阳和口,恐酿大祸,前番西宁侯便是在阳和口大败的...”说完,顿了一顿颇是后悔道:“为父只悔当初没有力谏皇上诛杀王振那阉贼,以致今日之事发生,这阉贼视军国大事为儿戏,当真是该杀!”
见岳父神情落寞,颇是自责于心,朱骥忙劝道:“岳父大人,你也别自责了,你已尽力,是皇上听不进你的忠言。王振这个阉贼多行不义必自毙,且容他嚣张一时,日后自会有报应。”
听了女婿的话,于谦苦笑一声,没有说话,示意朱骥坐下说话。这时才想起女婿身上还是湿的呢,忙要朱骥先去值房换身干净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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