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逃出去。”
此时一阵夜风吹来,拂在身上十分寒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方才意识到自己外衫已被人除去,不禁又有些踟蹰,暗道:“这般衣冠不整地跑将出去太也不成体统,还是等天明后问他们讨了衣服再走为妙。”
转念又想:“倘若此时不设法逃走,那岂不是要在这里被关上两天,又不给饮食,饥寒交迫的滋味可又大大的不妙了。有道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趁着天黑逃回姑姑家再作计较。”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成体统不成体统,起身便去开门。不料门从外面上了锁的,用力拉了几下,只听得锁链相互摩擦之声,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林凤生暗呼糟糕,柴房的四面都是坚实的土墙,除了门便只有一扇窄窗,忙搬了几捆柴草垫在脚下,探身便往窗口钻去。怎奈窗口实在太窄,仅容头颈伸出,任他如何拢肩用力身体始终钻不过去。
如此反复钻了几次,颈上皮肉已被粗糙的土墙蹭破了数处,不禁有些气馁,心道:“罢了,既然无力逃走便只得任人宰割了,佛曰,人生在世便如同身处荆棘丛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痛,那么我便躺在这里不动便是。只是不知那恶人接下来会怎生羞辱于我。好在古有卧薪尝胆、*之辱,相比之下我的这番遭遇便也微不足道了。”想明了此节便不再多想,钻入干草堆中,倒头便睡。
到了次日,早已过了午饭时分,人不见有人来送饭,林凤生心里不免焦躁起来。心道:”难道便不怕我渴死饿死么,这些人实在是胆大妄为之极,所谓小人枉自为小人,又有什么好处了。”
想到饭菜肚子竟咕噜噜叫了起来,喉头也隐隐有些干渴,胸中气恼,拍着门板高声叫道:“王佑箴,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快快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我便让表妹用石子打你,这次不打你的手腕了,专门打你的眼睛、打你的狗头!”
骂了一阵王佑箴,便又骂那店主和店伴忘恩负义、不守信约。骂了半天,只觉饥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