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登门

同里九拐八弯，飞快朝着白灯笼前进。这里的路况他很熟，绝没有走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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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也不回。方才她不是说过么，不能离开他三十丈外。他过去了，她也只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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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没奈何，只得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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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灯笼和刘诠家就隔着几户人家而已，男孩几次拐弯，就站到了人家家门口，笃笃叩响了黑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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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胡同里没有其他行人。惨白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平添两分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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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门里有个女人出声，嗓子低哑，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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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皱了皱眉。她能感知到房子里现有两个活人，唔不对，是两个半。并且都是女子，其散发出来的怨气和执念，比周围的人家都要猛烈得多，并且哭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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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不会说话，千岁双手抱臂，也不打算吭声。男孩只得自己敲门，这回力气放轻，以免吓到屋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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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耳力都不错，能听见里头有细小的脚步声凑近木门，然后就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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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在权衡危险。在城主府命案发生之前，黟城是个相对安全的小城，街坊邻里互相认得；可现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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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犹豫着，男孩突然开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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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了话，只得“啊”了两下。夜里寂静，怪异的声音就传出去很远，门内人自然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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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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