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陇右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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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郊，临着皂河有一片别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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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打理此处的是兄弟二人，名为姜卯、姜亥，皆是三十余岁年纪，脸上满是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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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农闲，姜卯猎了只野兔回来，丢给突厥婢女清洗了架在火上烤着，兄弟二人则开了坛美酒坐在堂上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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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雪天，你说将军到播州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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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喝了两大碗酒之后，姜卯才闷声闷气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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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连播州在哪我都不知道。”姜亥语气冷峻，道：“当时将军若不是拦我，我宰了哥奴，他还去甚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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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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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又是沉默地饮酒，跪在一旁的突厥婢女眼看兔肉烤至金黄，执起匕首开始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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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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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婢女放下手中的兔肉，跑去开了门，一不会儿，迎了个小宦官进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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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卯站在堂中看去，嘟囔道：“今日怎换了个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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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了碗酒便迎上前，道：“不把马系好，一会跑了，来，先把这碗酒灌了，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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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酒碗便塞到对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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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宦官哪顾得上这些，着急忙慌问道：“可有人来过了？杜良娣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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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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