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知道这件事才对。
旁边艾柏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鼾声,生生打断了厉冰彦的思路。一起在老师身边混了十年之久的他深知师兄是属于那种哪怕像蝙蝠一样倒吊着也能睡着的人,何况现在还有把椅子支撑。
可现在是举行葬礼,不是每周例行公事的班会唉。这么嚣张,会被校长杀一儆百,而且从刚才起就已经有人往这边张望了。
翻翻眼皮,厉冰彦效仿艾柏,上半身自椅子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滑下去半截,淹没在平齐的人头方阵中,开始闭目养神。
“请所有在场人士起立,为罹难者默哀三分钟。”
校长发言完毕,折起发言稿来宣布道。
哗啦啦的起立声中,厉冰彦狠狠踩了艾柏的脚背一下,还碾了碾。
排列着数千人的广场陷入一片连呼吸都能听到的安静之中,虽然有人忍不住偷偷东张西望心不在焉,但始终没人敢出声——四周太安静,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暴露自己成为焦点。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艾柏站在旁边歪着头,继续睡。
厉冰彦在内心读秒打发这三分钟,读到2分17秒的时候,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撞进脑海,稍纵即逝。与其说是声音,还不如说是声波,嗡的一下,像一股气浪,震得人很不舒服。他立刻警惕起来,因为同样的感觉,曾经在军训事故发生的前一夜里侵袭过他。
顾不得还在默哀中,厉冰彦一脚踏上椅子举目四望,想要趁那种感觉还未消逝前,找出它的源头。站在椅子上的他鹤立鸡群,不过好在所有人包括老师在内都低着头,所以一时半会竟然没人发现他的放肆举动。
要从几千个人里找出异样实属不易,何况那只是一种感觉,并没有具体影像,但凭着直觉,他还是很巧地撞见60米开外,正方形队列的左上角,一个女生正转过头来,不偏不倚地和他目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