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凛人,看着地上磕头的姜玫也有些不忍。
她怀过孕,也做过母亲。虽然依着宫规,皇嗣都要在皇子所,由保母和未来的太傅教习,不过宜安偶尔看到自己的孩子也觉得欣喜。
若是这惠美人再过十个月,腹中的孩子想必也会长得和她的善应一般可爱。
那,她就断然不能让其出生。
她和惠美人没有旧怨,也和那孩子没有新仇。要怪就怪那孩子的外祖吧。她可怕极了万一母凭子贵,让那姜燮活了下来了怎么办。
宜安嘴角释然一笑,搂过了楚恒的手。
楚恒感受到宜安的靠近,火气虽消了些,但也知道惠美人这事要快些处理。瞥了眼旁边的喻宁,“还不动手?”
这边喻宁赶紧上前,却拦不住惠美人磕头的动作。
本也说得上是姿色过人的一张脸,也被额头上的血渍染花,此时只剩狼狈。
“皇、皇上…”宜安装出两份颤意,一边摇了摇楚恒的手臂,一边把手指向惠美人身后,“惠妹妹好像、见红了。”
顺着宜安的手指望去,楚恒才发现果真如此。可就算见了红,那人也没有停止冲他求饶,求他饶恕前朝的姜家。
楚恒怒意更盛,但理智也达到了顶峰,“把人扛到暖阁去,再把焦杰找来!”
这次提起惠美人的就不是喻宁了,而是一旁的御林军。
入了宫还被外男碰了,就算这胎保住了,姜玫今后在这宫中也抬不起头。宜安知道若非怒极,楚恒也不愿意如此以那等教条欺负一女子。
但望着那边完全抛却矜持的女子,宜安也是眼底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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