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上了一次家法,让你跪了三天祠堂,你便闹着嚷着,离家十年不归,全然不知自己的错处所在,至今冥顽不灵。”
“裴云业,我自问在你身上耗费的心血并不比给你大哥和你弟弟的少,可你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你瞧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说这个混账,又是那个混账,谁能浑得过你?”
裴云业自嘲笑笑,他上前指着自己眉尾的那道还在流血的疤道:“老爷子,你还敢说自己不偏心,当年裴景淮是差点儿废了一条腿,可我呢?他当时发狠想要戳瞎我的时候,你说什么了?你有对他家法处置,有让他跪过祠堂吗?”
“是你有错在先!”
“他就全然无错吗?”裴云业吼道。
叶知让被吓的后退了半步,也顺带把轮椅往后拉了拉。
“老爷子,你看清楚了,他今天第二次伤我,还是那道疤,他把它刨开,他提醒我,是他妈抢走了我妈的位置,是他分走了原本该属于我和我大哥的一切!”
“冥顽不灵,愚不可及!”
在叶知让的认知中,人过了三十五岁,性格应该趋于平静稳重,不说想问题有多全面,至少也不该像裴云业现在这么偏激。
她又向后退了退,她能感觉到坐在轮椅上的裴老爷子气闷到浑身都在发抖。
裴云业:“老爷子,我也是你的儿子,你病重至此,我也愿意床前尽孝,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那纸遗嘱上,甚至连唐茴的女儿都考虑到了,对我呢?只一句,就给我一座岛,你是想让我在那座岛上画地为牢吗?”
裴老爷子闭上了眼睛:“你还想要什么?”
裴云业站直身子,他笑着回头看向裴景淮,指着他道:“我要你公平,你给他什么,就该给我什么!”
裴老爷子轻笑:“凭什么?”
“凭我也是你的儿子!”
叶知让听着父子三人对峙,渐渐理清了矛盾的因果。
说到底,在亲情中互相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对彼此都有埋怨,埋怨累积到最后,又遇见了一个钱字,所以终是闹得不可开交。
至于偏心,从她身为旁观者的角度,她甚至觉得裴爷爷更偏裴云业一些。
裴云业伤了小叔的一条腿,害得他差点儿落下残疾,可裴爷爷也只是对裴云业进行了一些在她看来无关痛痒的惩罚……
如果这还不叫偏心,那这心还要怎么偏?
裴云业不服,因为他一直是被爱的那个,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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