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只听这“芝兰玉树般的美少年”略带了些鼻音,慢吞吞地说道:“干什么去……也没什么好差事,要么就求了皇上恩典,让我守皇陵去吧?”又打了个哈欠,手指擦去眼泪,“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
他还没说完,赫连翊就把茶盅拍在了边的小桌上,平安哆嗦了下,迅速把被景七的惫懒相传染出来的个哈欠咽了回去,低下头,不敢言声了。
景七用张没睡醒的脸木呆呆地望着赫连翊,表情十分无辜。
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赫连翊叱道:“你才大年纪,这样胸无大志?!生在这样的家里也敢说这种话,将来前途不要了么?”
景七其实已经醒过来了,见这小年轻人本正经地绷着脸,训斥自己不学无术胸无大志,心里笑开了,表面上却仍木然地看着他——
眼下朝中当家的,明面儿上是甩手掌柜赫连沛,私下里是赫连钊那条逮着谁咬谁的疯狗,和赫连琪那个肚子弯弯绕绕的娘娘腔,跟着谁混有前途了?
赫连翊和他对视半晌,心中涌起无数的话,又都被憋回去了,对着他那张不明所以的绣花枕头脸,倒还真生不起气来。
只得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快些起来吃点东西,今日陆大学士做寿,父皇亲自备了赏,好歹过去看看。”
景七纠结着这时候说不去,这年轻人会不会直接炸毛……冲动这东西,十分要不得。
果然,赫连翊瞪眼:“还磨蹭!”
景七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窝囊。
拾掇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