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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七瞅着他刚正平实老实巴交的张脸,提起口气来又放下,不甘心又提起口气来,又泄下,憋得他难受极了,只得骂声:“将来你要是娶媳妇,准得娶个聋子!”
拂袖而去。
平安不以为意,跟上,张开他两片厚厚的嘴唇,继续喋喋不休:“主子,下月初三乃是陆大人寿辰,寿宴请柬送上来了,您要……”
“你自个儿看着办。”
“主子,人家是让您人到,这陆大人乃是代大儒,桃李满天下之人,秋闱才刚结束,朝中未来的新贵们全都要去拜会,人家请柬巴巴地送上来了……”
“就说病了。”景七脑袋里“嗡嗡嗡”片,以前怎么没发现平安这小子这么烦?
“王爷,太子殿下的意思也是您亲自去趟,以示敬意,结交些人,明年入朝也好……”
“平安,”景七猛地转过身来,“打从现在开始,你若是每天能闭嘴个时辰,爷给你长例钱。”
这招最灵,平安果然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而说起赫连翊,那是另外个扰人清净的祸害。
这世看来,他不过是个孩子。
景七冷眼旁观着他点点长大,把那些容易露出来的愤怒都压回去,压在心窝里,脸上露出如同前世般凌厉的线条,慢慢地和那记忆中的男人重合到起。
就觉得这念了七世的人,突然就面孔模糊了。
他当年觉得那年幼时就心机深沉得不行的人,其实只是个苦苦压抑着自己,在夹缝里挣扎的年轻人。景七有时候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和他会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大概因为自己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