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这是中枪了?”
“不碍事,流弹擦着了。我回去处理下就好了。”说着严深对乔叔笑了笑,就回头往自己和白沙的那间屋子走,结束了这场对话。
白沙是在严深到屋里不久,就来了的,大概是听那喽啰说了他回来了,就赶来了的。
那时严深刚把衣服换下,正咬着牙在右臂肌肉里,寻着那个弹片。
他坐在床沿,赤裸着上半身,拿着一张新的帕子沾了面前铁盆里的清水,将伤口附近的血色擦去,左手才取了浸在酒精里的镊子,要往血肉里寻去。
左手总是不借力的,一番下来,他额头青筋乍现,脖颈间噙着密汗,手慢慢带着镊子往外拖了拖。
“叮当——”弹片被拖出血肉,落在了瓷盘里发出了一声闷响。
同时响起的还是门被推开的那声“吱呀——”
严深抬头就看见白沙从外间走了进来,大抵是屋里的血腥味儿太重,让白沙他皱了皱眉头,但也可能是因为严深现在脸色苍白的模样。
严深惯来猜不得他的心思,以为他是逢场作戏的时候,他又偏爱假戏真做,要真以为他是假戏真做了,细想一下,那些软玉温香又更让人觉得薄情寡义了。
白沙走到了他身前,目光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弹片,又取了铁盆里的帕子,拧干了替他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迹,问道:“怎么又受伤了?”
“刀剑无眼,”严深勾了嘴角,故作轻松道,“撞上了。”
“疼吗?”白沙的手轻轻地拭过他的伤口边缘,极尽的缠绵,连空气中都像是陡生出了种舍不得。
严深有点不习惯,心里打着鼓,估量着眼前人。
他的手突然覆上了白沙的手,苦笑道:“还好,习惯了。你知道我不能吃那些止疼药。对了,我听乔叔说今日地牢来了新人?”
严深特意强调了乔叔二字,还从白沙的手里渐渐将自己的右臂抽了出来。
白沙见他这么一番突然的别扭,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他没为难你吧,当时你的人都在吞并长毛这件事上,我怕再找你的人去解决那条子,力有不逮。没想到,还是让你吃了子儿。”
白沙的眉头皱了皱,眼里写着疚色,但是严深辨不真切他那眼里的疚色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怎么,还不信?”白沙见严深沉默着,又开口问来。
“我怎么会不信你啊,周先生。”严深边说着,边往床上退去,“我这儿小三角都放了,跟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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