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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布衣老翁正抬起手离开司马蘅的额头,见司马蘅看向她,便朝她露出一个和气的笑意,虽满脸皱纹,但双眼睛却依然明亮。
这是个陌生的人,司马蘅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老翁身旁站着的刘曜,不知是不是错觉,司马蘅只觉得刘曜似乎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虽然他笑容依然温和,但还是能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一丝疲惫。
“此乃山谷道人,他医术高超,昨夜里还多亏了道人前来医治与你。”刘曜见司马蘅醒来,似也松了一气,见她把目光看向他时,更是有了一丝笑意。
司马蘅听了,便再看向那老翁,原来他就是刘曜所说的故人:“如此,多谢道人相医。”
山谷道人卷起衣袖,收拾起床边的东西,听了司马蘅的话,便道:“姝女不必客气,称老朽涪翁便可。”又道:“这医治病人乃是本份而已,只是你这病要好生养着,不然落下了病根可却是大不妥。”
“会落下病根?”刘曜转身,皱起眉头问道。
“女子身子本就偏阴,又在雨中生生淋病,寒气入体,更使阴气加重。一开始便无好好休养,所以这病才久久不见好。如今又在病中吹入邪风,所以昨日里才会一烧不可收拾,若不是及时诊治,姝女这会怕是凶多吉少矣。”山谷道人把东西收拾好,用一块干净的布包裹好了后,便又转头叮嘱司马蘅道:“姝女如今醒来,便无大碍了。只是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为好,等身子觉得有力气了,再起来不迟。”
司马蘅听了山谷道人的话,这才知自己昨夜里经历了一场凶险。想撑起来行礼,可觉得周身软绵绵的,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山谷道人看出了司马蘅的意图,便阻止她道:“姝女好生养着便是,有事等身子好了再说。”
司马蘅点点头:“如此,便听涪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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