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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柴姨来过。

我直没看爸爸的脸。

柴姨态度从容得让人佩服。她真正做到不该她的她不问。这么年，她始终没把自己当作这家唯女主人，她从没认为自己是我母亲。

力扬，好好休息。晚上不好安神的话记得睡前喝杯温牛奶。

我勉强点头，轻扯已经肿起的嘴角微笑。

愈非至亲，越能客气。

而对待深爱之人我们总会苛责。对我好点，再好点；爱点，再点。点点小伤也会在心口腐烂发炎，最后结疤退痂，生生地留在那里。每每无心看到，触目惊心。

连日的雨。在那个五月。

同房有人开窗。我躺在床上听得清晰。雨水在高处孕育，然后不顾切地被推落云端。

啪——啪——啪——

它们极不情愿，却在面对自然定律时无法不妥协。

就在那样个下着雨的夜晚，尚雯婕也来看我。

我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我知道是她，却不知怎样睁开眼睛面对那张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脸。我装作熟睡，想她总归等不到我醒很快便会走了。

刻钟了，半小时了，四十分了，小时了……

她却始终没走。

夜深了。困意上来，我意识逐渐模糊，可是意志却在那里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恍惚间似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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