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准确的。
从打钻后安置的钢管,既可以得到井下人员的信息,也可以给他们输送氧气和液体食物。最大限度的维持遇难矿工的生命,为最终的打通巷道救出人,争取宝贵的时间。
可这是个即将关闭的老矿,而且被老塘子水冲击后,地下的空间不能明了,人的确切方位也只能是大致区域。
但,营救一直在争分夺秒的进行。虽然,带上井的是三个已经遇难的工友。按推测,其他的人也应离开不远。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国有大煤矿特有的韧劲,不到最后决不放弃。
副井的天轮在转,矿井的大型设备在运行,参与一线抢救的人员源源不断深入事故多发。地面的钻机,渐渐钻到可能存在遇难矿工的水平。
三个矿工被从罐笼了抬了出来。每人都躺在担架上,脸上蒙着厚厚的布,全身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围在副井井口的人群,呼啦一声围了过去。惦着脚尖,伸着脖子,尽可能的调动着自己的视力,想从包裹严实的担架上,看出被抬上来的人的信息。
当然,他们的努力白费了。
在黑暗处呆的太久的人,见到光亮的第一个防范,就是蒙上眼睛。不然在黑暗中久了,眼睛的神经已经发生了改变,防护的不好,会造成永久性的失明。
长时间的没有进食,身体衰弱不堪,任何冷风热气,都会对被救者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在场的人,大多是老矿工家属。就是几个行业外的新人,在其他人磨磨唧唧的说话中,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无论死活,谁被抬上井,都不会公开他的信息,更无法看到被救者的面容和身体。”
被救者都是严严实实的遮盖着。
这既是稳定人心的必要,也是被救者生理的要求。
人们尽管什么也无法知道,仍然锲而不舍的注视着。直到救护车亮起滚动的红灯,呜哇呜哇的叫着,连灰尘都静静的落到了地上,人群还像傻了似的遥望着。
要知道呢,那抬上井的极可能是他们至亲的人。
蒋薇薇半倚在吴小怎的肩上,随着时间的逝去,她心里的预感愈发不好。
悲痛和伤心、后悔几乎搅碎了她五脏六腑。
她想控制住自己,可身体根本不听话,两条腿就像踩到棉花和云朵之上,连两只胳膊和身子也不再属于自己。
她无法一个人独自的站立,微微阵风吹来,就身不由己的晃荡。
她感到自己已经虚化成空中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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