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谁擦拭过了。没有了粘粘汗啧的感觉,躺上去清凉爽身,鼻端还带着薄荷的清香。
昨夜没睡,又忙了一整天,钟一凡上床以后,很香甜的进入梦乡。
睡梦中,他感觉到蚊虫没有往日的猖狂,总像有人不时的用扇子为自己扇风。想睁开眼,无奈眼皮太沉重,强撑开条缝,恍恍惚惚像有个美人,坐在床前端详自己。也许是梦,钟一凡迷糊的想着,很舒畅的继续睡去。
第二天醒来,伸手去拿短裤和褡袢,手里摸个空,大睁着眼看去,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晾晒在瓜棚门口的树枝上。
钟一凡想:不对呀,昨天汗湿透了,只见因为没有情绪,随手一扔。没有家人关注的光棍生活,历来是能对付就对付,哪有什么快乐的情绪。表弟们是在生活,而自己只是在活着。
钟一凡打着哈欠,伸下懒腰,从瓜棚檐口拽下毛巾,想去远处的山溪边洗一把脸。不对呀,平时散发汗腥味,僵硬的毛巾,像是才被人精心的浣洗过,透着幽幽的香气,潮乎乎的。
这时,钟一凡心里明白,昨夜自己这里肯定来了人。
这天太阳落山,钟一凡就注上了意,想看看是谁到了自己这里。
鸟一群群的归宿树林,西边从蔫红变成了黑色。风一阵阵吹过,除了看到过茅草丛,由远及近的一条线样的分开涌动,钟一凡没看到任何身影。
他寂寞的对着东升的月亮叹口气:别说世界上精怪本来就不多,既使有了精怪,又有谁能看上自己?
奇怪的是,钟一凡走进瓜棚,青石板上早已放好了饭菜。还是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今天的饭菜很是精致,两盘荤腥,一壶酒,还有几个软乎乎的白馒头。这显然不是娘送来的饭菜,娘送来的饭菜仍然被原样包裹着,挂在瓜棚中间的梁上。
钟一凡走出瓜棚,四下检视了一遍,没有任何异样。心胸豪放的钟一凡。倒也没有小鸡心肠,既然有送的,为什么不敢吃?
钟一凡连吃带喝十分得意,饭后一抹啦嘴,仰脸躺在床上。他心里琢磨:今夜我睁着眼睛睡,还怕见不到真容?
谁知,上来还能强撑,后来酒劲上涌,加上劳累一天,不知觉的沉睡起来。第二天醒来,发现床头放着碗凉茶,再想朦胧中,似乎有人为自己打扇子,抚摸自己的脸。
一连五六天,都是这样。钟一凡想尽办法,也没能见到对方一面。只是每晚的饭菜愈加丰盛,而夜里的扇风、抚摸,愈加频繁大胆。就像一个馋极了的小孩子,手掌里放块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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