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明明在说杀人,语气却轻描淡写得跟在路边随手折断树枝一样简单。
一股寒意透过耳朵钻进耿浩心里,他现在才意识到,面前的女人不仅不是善茬,或许还比田胜可怕。
两害相较取其轻。
“我可以说,”耿浩无意识地抓紧地上的野草,声音发紧,“但是我说了之后,不管你想干什么,你都要保证我能活着。”
杨让没能取他性命,肯定会回去禀报田胜,而田胜不会放过他。
面前的女人在调查田胜,显然跟田胜不是一边的,以这女人的实力,只要她愿意,肯定能在田胜手里护住他。
商晚勾唇,“你觉得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没帮田胜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耿浩为自己争取,“我只想好好活着。”
商晚盯了他半晌,伸手拿掉他肩膀上的绿叶,“先说你替田胜干了什么。”
耿浩察觉她的语气松动,心下一喜,不敢再拿乔,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一样倒了个干净。
如他所言,他帮田胜做的事确实谈不上伤天害理。
他不过是帮忙抓了福缘客栈的伙计牛保庆的母亲和弟弟,然后在客栈毒发事件后,审问牛保庆时故意放水,简单走了个过场。
毫不费力的两件事,却能挣五百两银子,耿浩自然乐得发笔横财。
他也不傻,事发之后稍微一琢磨便清楚毒杀县令一事肯定和田胜脱不了干系。可后悔也晚了,他已经上了田胜的贼船,只好跟着一起装糊涂,等着拿了银子跑路。
商晚听明白了,她问:“牛保庆可还活着?”
“活着。”耿浩点点头,“他家人也好好的。”
商晚有些意外,田胜都能吩咐杨让杀了耿浩,怎么可能放任牛保庆继续活下去?
她蹙眉思量片刻,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田胜恐怕是觉得牛保庆这个与案件有牵扯的伙计突然死了有些突兀,想等案子尘埃落定,风头过去之后再杀人灭口。
可是今晚杨让没能杀了耿浩,毒杀县令一事便有暴露的风险,难保田胜不会铤而走险,派人先杀了牛保庆。
想到这里,商晚面色一沉,堵了耿浩的嘴往肩上一扛,飞速往城门赶去。
在耿浩的指路下,商晚来到铁树胡同牛家,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糟了!
商晚循着血腥味走到漆黑一片的厨房,靠着绝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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