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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莉舀起碗里一勺清粥,喂到周母嘴边,笑着说:“吃不腻,这辈子都吃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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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没有胃口,但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还是张口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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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说:“好,只要你想吃,我就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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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莉又提议道:“再酿几坛桂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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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每到桂花开的时候,周母除了做桂花糕,还会酿桂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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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好的酒带去镇里摆摊卖,所以每到秋天,家里满屋子都是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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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桂花香,还有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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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想起了一些往事,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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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跟个猴一样,总喜欢爬那颗桂花树,也不怕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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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在下面看着,都担心你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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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你要是摔下来,我还能接到你,现在你长大了,要是再摔下来,我可就接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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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莉鼻子一下子都酸了,心口也胀痛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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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眼睛笑,又喂了一口粥到周母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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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见她眼睛红了,叹息:“傻孩子,怎么突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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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莉再也坚持不住,流下委屈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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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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